“这不是比圣诞节的玩具娃娃更有意思吗,是不是?”
“我正是这样想。”
正午,冷冰冰的食物吃起来比过去好多顿热气腾腾的午餐味道还好。他们坐在暖洋洋的灿烂阳光下进餐,休息。他们热得解开了短外套。当他们站起来出发时,背包一下子显得沉重了,但过了一会儿,他们又觉得习惯起来。有这么一段时间,他们觉得老缺趾似乎想统一个大圈子回到福列斯特岛地或是巴克斯特岛地去,或者是径直穿过丛莽到沃克拉瓦哈河畔新的觅食处去。
“既然福列斯特家的公猪伤了它,”贝尼说。“它自然不会不介意的。”
但到了下午,那巨大的足印又毫无理由地折回去,向东进人了沼泽。追踪变得相当艰苦。
“我想起来了,去年春天,我和你曾经跟着它一直穿过裘尼泊溪旁的沼泽。”贝尼说。
傍晚时,据贝尼说,他们已来到离咸水溪下游不远的地方。老裘利亚突然吠叫起来。
“它竟在这么一个地方歇脚!”
裘利亚向前冲过去。贝尼也拔腿就跑。
“它快追上它了!”
前面传来一阵克喇喇的挤压声,就象风暴刮过了那稠密的矮树丛。”
“咬住它,好姑娘!拖住它!好啊!咬住它!好啊!”
那老熊以令人难以相信的速度前进。它压倒了使狗难以前进的灌木丛。它就象河中的一艘汽船,而浓密的荆棘、刺藤和倒下的树木,在它身下只不过是船底的湍流。贝尼和裘弟汗如雨下。裘利亚发出一阵新的表示失望的哀叫。它没有追上老熊。沼泽变得又湿又粘,他们的靴子陷人污泥,连靴面也盖上了泥浆,非得一时又一时地拔着脚前进,而且除了牛莓子藤外再没有其它可以支撑的东西。柏树在这儿生长着,它们弯曲的树根又滑又绊人。裘弟突然深深地陷入了泥沼,直到臀部那儿。贝尼连忙转身过来拉他。小旗绕了个圈子到左边,找较高的地方去了。贝尼停下来休息。他沉重地喘息着。